在秋晚意睡不着乱动的时候,郑玉荼就被吵醒了。
身为习武之人,不管在哪里,都要保持着一颗随时发现危险的警惕心,以保护自身的安全。
见到秋晚意往庙外走去,郑玉荼悄无声息的从地上站起,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跟在秋晚意的身后。
他就这样看着秋晚意坐到台阶上,双手捧腮,看着天上的月亮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在她的身上,郑玉荼看到了一丝的悲伤,不知道是什么事,居然能让她这样没心没肺,每天想尽方法夺他清白的家伙感到悲伤。
至于要不要在这时候安慰她,郑玉荼觉得没必要。
他们两个不过是萍水相逢,一旦让他搞清楚了这个女人的目的,那他们这辈子估计都没有任何的交集。
在一个女人悲伤的时候安慰她,会大大的增加好感,但他们两个的交集不应该更加的深入,他现在在这里只不过是来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逃跑罢了。
想到这里,郑玉荼回过神来,却发现这时的秋晚意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见状,郑玉荼不由得摇了摇头。
没有一点的警惕心,身为习武之人,居然连自己身后有没有人都发现不了,而且还毫无防备的睡在这里,真是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在江湖上活下来的。
要是今晚有人路过,见色起意,将她带回去进行活塞运动,明天早上起来有她哭的。
还好今天有他在,不然你就懊悔一辈子吧。
想着,郑玉荼将秋晚意从台阶上抱了起来,然后走向土地庙,将她放回了她应该在的地方。
这时,沉睡中的秋晚意将自己紧紧的抱住,身体微微的抖动。
见状,郑玉荼在原地思考了一会,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,盖到了秋晚意的身上。
感受到衣服传递过来的温暖,秋晚意的脸色缓和了一点。
他是习武之人,先天境界,体内的真气可以为他驱寒,夜晚的这点温度奈何不了他。
但是秋晚意不同,她是后天境界,体内真气还被自己封锁,身体充其量也只是比一般的农民强大一点,要是今晚感染上了风寒,那还挺麻烦的。
明天就是爷爷的寿辰,要是她感染了风寒,那么他明天难道要带一个染病的人去吗?
就算他是郑家大少爷,那也会被人当成是来捣乱的。
对了,明天就是爷爷的寿宴了。
郑玉荼想到这里,觉得自己今天就应该回家一趟。
因为秋晚意这个女人,他不能以郑家大少爷的身份前往寿宴,所以他要去郑家一趟,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亲人,让他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至于其他人,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,因为自小生活在山上,所以见过他的人不多,外人是认不出来谁才是郑家大少爷的。
想到这里,郑玉荼脚下轻点,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间土地庙。
……
此时的郑家。
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,但是在郑家,还是有一些人没有入睡。
其中就有郑玉荼的弟弟,郑逸仙。
只见在他的房间内还亮着微弱的烛光,一个捧着书的影子映射在窗户上,似乎是正在学习。
这般深更半夜还在学习,这郑逸仙的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。
郑玉荼看着窗户上的影子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随后,他走到门前,伸手敲了敲门。
“谁?”
里面瞬间传来了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,郑逸仙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书藏了起来,然后快步的走到门前,伸手将门打开。
门一打开,在外面久等的郑玉荼就抢先说道:
“逸仙,好久不见。”
“哥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郑逸仙见到外面的人是郑玉荼,一下子就变得慌乱了起来。
“这个不重要,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,你记得明天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爹娘、叔伯,还有爷爷奶奶他们。”
说着,郑玉荼就往房间里走去。
郑逸仙想要拦着,但是他怎么能拦得住一心想要进去的郑玉荼呢?
知道自己拦不住,郑逸仙将房间的门关上,然后走到郑玉荼的面前。
“哥,有事就快点说,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嗯,那我就不废话了。”
“明天就是爷爷的寿辰了,你们到时候都要假装不认识我,到时候我会用一个新身份来给爷爷贺寿,就这点事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郑逸仙表示自己不太理解。
“我身边有个人对郑家有点想法,尤其是我。”
“她为了这次的寿宴,可是调查了许多的信息,虽然都是假的,但是这也让我不禁怀疑,她在谋划着什么,为什么对这次的寿宴这么的上心。”
“我们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认识的,至于是什么事,这就不和你多说了,你只需要知道,为了弄明白她想干什么,我隐藏了自己的身份,所以你明天一定不要露馅了。”
听到这里,郑逸仙发出了疑问。
“既然你想要知道她想干什么,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抓起来拷问一下?”
“她人不坏,不至于用那种方法。”
说到这里,郑玉荼走到床边,在郑逸仙惊慌失措的眼神中,伸手在床底下摸了两下,然后掏出来了一本琼明神女录。
“要是你明天穿帮了,我就将你看这种书的事情告诉爹娘,你知道他们下手有多狠。”
“哥,你真是我亲哥。”
郑逸仙欲哭无泪的说道。
如果让爹娘知道他居然在暗地里看这种书,少不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,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给他介绍一些什么世家小姐管管他。
“哦,对了,应该有一件事是真的。”
说到这里,郑玉荼用一双尖锐的眼神看向郑逸仙。
“外面都在传,郑家大少爷经常去一些怡红院,春水堂等花柳之地,这个郑家大少爷,是你吧?”
“打着我的名号去那种地方,可真有你的。”
听到这话,郑逸仙讪笑了一声。
“哈哈,那不也没发生什么吗。”
“我就去听听曲,其他的什么也没有,童子功也还练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