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事。”
陆清止回答敷衍，出去包厢后停在二楼的护栏后方，可以将底下的情形尽收眼底，同时也能第一时间发现靠近他们的人。
“她怎么了？”
“不止她。”
祝海目光晦涩，“我爸跟人打电话时提到了顾家和画，我不知道他和谁通的电话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关注这个，但上头派来的调查员已经在恒市滞留多日，倘若顾家真的被揪出猫腻，你最好有所准备。”
陆清止亦知此事非同小可，表情严肃。
“我知道了，多谢。”
“咱们这么多年兄弟，你跟我客气什么。”
祝海拍拍陆清止的肩膀，趁着现在没有旁人，把他记挂在心里的事问出口。
“你跟顾渺还没和好？”
陆清止沉默片刻，笑笑，“就这样吧。”
“你不觉得可惜吗，曾经得到过，又失去。”
祝海看得分明，陆清止和顾渺之间存在过爱情。
顾渺怀孕时参加过他们的聚会，清止全程事无巨细的照顾她，整个人温柔得就像是被脏东西夺了舍似的。
那是他第一次从陆清止身上见到对这个世界的留恋，因为顾渺，因为他们未出生的孩子。
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，让二人关系瞬间降到冰点。
陆清止连眉毛都没动一下，“就这样吧。”
祝海加重语气，“桃桃都这么大了，以前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吧，难道你还真打算和顾渺就这么貌合神离的过一辈啊。”
“你先回，我去给桃桃买点饮料。”
陆清止直接将祝海的话当成耳旁风，移步往楼梯那边走。
祝海被陆清止缩头乌龟的态度气到肝疼，但又不能揍他一顿出气，憋着满肚子火回去包厢。
陆清止去了附近的超市，在货架上找桃桃常喝的那个牌子的牛奶。
来电铃声响起，他心不在焉接听，女人冷嗖嗖的声音传入耳朵。
“我问了秘书，你一个小时前就从集团离开了，管家说你还没到家，陆清止，你带我女儿去哪里鬼混了。”
“在风尚，你要过来吗。”
陆清止知道顾渺必定要发火，赶在她前面开口。
“你过来的话去我办公室隔间拿瓶桃桃的牛奶，这边超市好像没有。”
“你给我等着！”
顾渺咬牙切齿，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将陆清止五马分尸了。
陆清止像是没听出顾渺的怒意，笑吟吟，“嗯，221，等你过来。”
“傻狗。”
顾渺最后又骂了句陆清止，这才掐断通话。
陆清止从容自若的收起手机，去别的货架挑选零食。
顾渺很快杀来风尚。
她找到陆清止说的包厢，黑着脸推开门。
宁与枝是个自来熟的，他愣了一下，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就是他四年前在婚礼上看到的新娘子，灿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。
“我面子就是大，能让嫂子这个大忙人特意抽空参加我的接风宴，激动之情无以言表，那我就干了这杯酒，敬嫂子！”
说完，宁与枝直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，无比豪迈。
顾渺可不是会给别人面子的人，尤其还在气头上，直接无视热情洋溢的宁与枝，走进去抱起桃桃，拿起酒瓶砸在陆清止脚边。
玻璃碎片飞溅，也让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滞。
顾渺黑着眸子警告，“再有下次，碎的就是你的脑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