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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李渊一把夺过帛书,展开细看,脸色愈发阴沉。

宦官偷偷抬眼,观察着龙椅上天子震怒的神情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。

“李昊逆贼,竟敢……”李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,大殿内的温度骤降,仿佛置身冰窖。

帛书上的内容,让他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:李昊的势力范围不仅没有遏制,反而进一步扩张,隐隐有席卷整个北方的趋势。

“明明只有三万飞虎军!”

“哪里来的十五万兵马!”

他猛地将帛书掷在地上,发出一声脆响,帛书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,如同此刻摇摇欲坠的江山。

“传孤旨意,全军备战,待命出征!”李渊的声音铿锵有力,不容置疑。

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,随时准备择人而噬。

宫殿外,侍卫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而有序,刀剑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刺耳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。

李渊坐在龙椅上,面色铁青,一言不发。

他紧紧握着扶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将扶手捏碎。

李建成和李元吉站在一旁,强压着内心的兴奋,不时交换着眼神,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获得的荣耀和权力。

李世民则站在角落里,沉默不语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他深知此战凶险异常,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。

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,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思,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。

李渊的愤怒、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野心、李世民的决绝,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张无形的网,笼罩着整个大殿。

“幽州……呵,李昊……”李渊喃喃自语。

……

江都行宫,夜色如墨,点点星光洒在琉璃瓦上,折射出迷离的光晕。

殿内,丝竹之声悠扬婉转,舞姬们身着轻纱,宛如飞舞的彩蝶,在灯火辉煌中翩翩起舞。

隋炀帝杨广斜倚在龙椅之上,目光迷离,仿佛沉醉于这歌舞升平之中。

他手中端着琉璃酒杯,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曳,映衬着他面颊上不自然的红晕。

殿内的气氛看似一片祥和,实则暗流涌动。

杨广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目光扫过大殿内的群臣,看似随意,实则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。

他听着耳畔的丝竹之声,感受着舞姬们裙裾拂过的微风,指尖轻敲着龙椅扶手,动作缓慢而有节奏,平静的表面下,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。

他并非真的沉醉于享乐,远在幽州的战事,如同一根刺,深深扎在他的心头,让他无法真正放松。

李昊,这个名字像一团火焰,时而灼烧着他的心房,时而又让他感到一丝不安。

他灭突厥大军的捷报,无疑是给大隋朝廷打了一剂强心针,但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胁。

一曲舞毕,舞姬们款款退下,殿内的喧嚣声也随之减弱,变得静谧起来。

杨广放下手中的酒杯,清脆的撞击声,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缓缓坐直身子,目光扫过殿内的重臣,眼底深处,涌动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,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,等待着时机露出锋利的爪牙。

他没有立刻开口,而是沉默着,任由这静谧的气氛在殿内蔓延。

空气中,只剩下群臣细微的呼吸声,以及偶尔几声烛火爆裂的轻响。

“诸位爱卿……”杨广的声音低沉而浑厚,在大殿内回荡,打破了方才的宁静。

他目光扫过殿内站立的重臣,最终停留在宇文化及身上,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。

殿内烛火摇曳,照在他脸上,明暗交错,更添几分威严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,混合着酒香,让人感到一丝沉闷。

“李昊此次大破突厥,实乃我大隋之幸!诸位爱卿以为,该如何封赏?”杨广语气严肃而庄重,目光如炬,仿佛要洞穿每个人的心思。

他微微侧身,右手搭在龙椅扶手上,指尖轻轻敲击着,发出清脆的声响,一下一下,敲击在众臣的心头。

杨广话音刚落,殿内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之声,大臣们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着。

有人面露喜色,为李昊的功绩感到高兴;也有人眉头紧锁,似乎在担忧着什么。

杨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宇文化及听到杨广的询问,上前一步,躬身行礼,姿态恭敬而沉稳。

“启禀陛下,”他的声音沉稳有力,在大殿内回荡,“臣以为,李将军年少有为,此次大破突厥,实乃大隋之幸……”他略微停顿,抬眼看了看杨广,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,便继续说道,“臣建议,封李将军为武威上将军,以示嘉奖。”

宇文化及话音刚落,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。

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有人赞许,有人疑惑,也有人面露不满。

杨广的目光也落在宇文化及身上,眼神深邃,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
他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,“武威上将军……”

宇文化及的嗓音沉稳有力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之中,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,让人听不出丝毫的谄媚。

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看向龙椅上的杨广,眼神中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诚恳,仿佛真心为大隋出了这样一位少年英雄而感到欣慰。

“李将军年少有为,却能领兵出征,大破突厥,实乃我大隋之幸。”宇文化及的声音不高,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他那饱含诚意的语气,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。

他微微侧身,衣袍上的纹饰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光,动作间透着一丝不疾不徐的沉稳。

宇文化及继续说道:“此次李将军大破突厥,扬我大隋国威,功绩卓著,若不加以封赏,恐难以服众,也让天下有志之士寒心。”他的声音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,仿佛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,充满了力量。

他话锋一转,

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,只有烛火噼啪作响的声音,以及偶尔几声大臣们轻微的呼吸声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宇文化及身上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
他们知道,接下来宇文化及所说的话,将直接决定着李昊的命运,也将在大隋朝堂之上,掀起一场新的风暴。

宇文化及缓缓抬起头,目光直视杨广,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一丝坚定。

“臣建议,封李将军为……”

他停顿下来,目光如炬,扫过在场众人,殿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,众臣屏住呼吸,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,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。

“武威侯。”

宇文化及的话音刚落,大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。

众臣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“噼啪”声,以及众人压抑的呼吸声,交织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耳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,混合着酒气,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。

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龙椅上的杨广身上,等待着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做出决定。

杨广的表情依旧平静,深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,仿佛要看穿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
他没有立刻回应宇文化及的建议,而是缓缓抬起右手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,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。

一下,一下,如同敲击在众人的心头,让人感到紧张和不安。

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,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
杨广敲击龙椅扶手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,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丈量着时间的流逝,也像是在考验着在场每一位大臣的耐心。

他目光最终停留在宇文化及身上,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
宇文化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,身躯微微前倾,目光坚定,似乎在等待着皇帝的进一步指示。

“武威侯……”杨广终于开口了,声音低沉而浑厚,带着一丝慵懒,却又充满了威严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。

他缓缓重复着宇文化及的提议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
他的目光深邃,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,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
众臣屏住了呼吸,紧张地注视着杨广的表情,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
他们知道,皇帝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动作,都可能预示着接下来的风暴。

而李昊的命运,也将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中,悄然发生改变。

杨广沉默了片刻,再次开口,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,“此事……”

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做出决定的时候,大殿门口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,打断了杨广的话语,“陛下,臣杨素有本启奏!”

杨素缓缓跨入大殿,步履稳健,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。

他躬身行礼,声音清朗而有力:“陛下,臣杨素有本启奏。”

杨广的目光从宇文化及身上移开,转向杨素,眼神中多了一丝好奇。

他轻轻摆了摆手:“爱卿有何奏本,但说无妨。”

杨素直起身,目光掠过在场的群臣,最后又回到了杨广身上:“陛下,武威上将军李昊,征讨西北,立下赫赫战功,勇冠三军,臣认为应当予以重赏,以示陛下对有功之臣的嘉奖。臣建议,加封李昊为骠骑大将军,并赐予金银财宝十万贯,以资鼓励。”

杨广微微点头,目含赞赏:“杨素所言有理,然而,孤有更深的考量。”他站起身,缓步走到大殿中央,目光如炬,扫视着每一位大臣。

他语气沉稳而坚定:“李昊的功勋,孤自不会忘记。然而,西北边疆虽已暂时平定,北方的高句丽却是我大隋的一块心病。孤决定,封李昊为镇北王,赐予幽州及其周边数州之地,令其率军镇守北方,以保我大隋疆土安宁。”

此言一出,大殿内一阵寂静,众臣面面相觑,心中波澜起伏。

杨素与宇文化及对视了一眼,眼中皆是复杂的神情。

杨广微微点头,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。

他转头对杨素道:“爱卿以为如何?”

杨素神情复杂,躬身答道:“陛下英明,臣无异议。”

杨广环视四周,目光最终定在远处的宫门,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:“那么,一切就这么定了。”

大殿内,群臣的心思各异,但无一人再敢质疑。

杨广的目光深邃,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风云变幻。

就在此时,一阵风吹过,殿内的烛火微微摇曳,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平凡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
此言一出,朝堂一片哗然,众人震惊,气氛紧张而喧闹。

大臣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仿佛波涛汹涌的海浪,一时间大殿内的声音几乎掩盖了杨广的话语。

杨素与宇文化及对视了一眼,眼中皆是复杂的神情,心中暗自揣测杨广的意图,疑惑与不安在心头盘旋。

“陛下,此举是否过于仓促?” 杨素面色凝重,声音虽不高,却在嘈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的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沸腾的水面,立刻引起了一片新的波澜。

宇文化及的他不甘示弱地开口:“臣也认为,李昊虽有大功,但如此重赏,是否会引来其他将领的不满?”

杨广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,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大臣,语气坚定而沉稳:“诸位爱卿,李昊不仅勇猛善战,更在军中声望极高,封他为镇北王,既能安定军心,又能威慑北方的势力,这是一石二鸟之计。”

此时,大殿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,仿佛预示着朝堂上的风云变幻。

杨广的每一个字都如重磅炸弹,激起了大臣们心中的波澜。

不少人面露犹豫,但没有人敢直接反对。

大殿内,群臣的心思各异,但无一人再敢质疑。

杨广的目光深邃,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风云变幻。

就在此时,一阵风吹过,殿内的烛火微微摇曳,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平凡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
杨广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带着帝王的威严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
“孤意已决,封李昊为镇北王,镇守幽州,此事无需再议!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中或疑惑或震惊的大臣,语气放缓了些许,却更加坚定。

“孤知道,诸位爱卿心中或许有所不解,认为孤此举过于仓促,甚至有人会觉得孤偏袒李昊。但孤要告诉你们,孤所做的一切,皆是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!”

他的声音铿锵有力,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,在大殿中回荡。

“李昊,他不仅勇冠三军,战功赫赫,更重要的是,他在军中威望极高,深受将士爱戴。如今北方边境动荡不安,突厥屡屡犯边,唯有李昊这样的良将才能震慑宵小,保我大隋边境安宁!”杨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,“孤知道,镇北王这个封号非同小可,但北方边境的安危更是重中之重。孤希望诸位爱卿能够理解孤的苦心,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,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,孤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!”
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殿下的大臣,语气诚恳而严肃。

“孤知道,诸位爱卿都是忠心耿耿之臣,一心为国,孤相信你们会明白孤的良苦用心。”

杨广的话语如春风化雨,渐渐平息了大殿内的喧嚣。

大臣们纷纷跪地叩首,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:“陛下圣明!”声音整齐划一,气势恢宏,仿佛潮水一般,一波接着一波,冲击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
气氛庄重肃穆,每个人都低着头,不敢直视龙颜。

金碧辉煌的大殿,此刻显得格外安静,只有山呼声还在不断回响。

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,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。

他拿起御笔,在圣旨上写下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。

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:“传陛下旨意,宣唐国公李渊觐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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