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，你说句话呀！”
易中海方寸大乱，用近似吼地声音央求何雨柱。
“咱们都是多年的老邻居，你贾大妈是嘴碎刁蛮些，但本性不坏！”
院里众人看见易中海极力维护贾张氏，眼神变得玩味起来。
不由得相互间说起了悄悄话，说的直接往下三路走。
何雨柱诧异地盯着易中海，冲动地想给这个伪君子一巴掌。
突然，脑海传来赵同志的叮嘱，如同一盆冰水，浇灭他心中的怒火。
在回来的火车上，何雨柱讲了很多四合院的故事。
赵同志也跟他讲了很多他从未接触过的人情世故。
其中特别叮嘱，在没有确实证据证明易中海参与了盗取自己财物前，不要主动和易中海闹翻。
无论出于什么目的，易中海夫妇照顾他们兄妹多年，是全院所有人看在眼里的。
主动和易中海闹翻，就是忘恩负义，会被所有邻居排斥的。
“易大爷，您什么意思！是让我向公安撒谎，保下这个不顾我们兄妹死活，把我们家搜刮一空的小偷吗？”
何雨柱咬着牙，一字一句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来，满是怒火的盯着贾张氏。
在梦里，何雨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眼前的贾张氏。
她用她的儿媳妇拿捏了自己的一辈子，吃了自己的绝户。
何雨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易中海，向前走了两步，面对眼前的所有人。
“院里各位长辈，你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，我何雨柱是什么人，各位长辈都清楚。”
“但凡她贾张氏顾及我们兄妹的死活，少拿点东西，我都能按照易大爷的话，向公安同志求情，既往不咎。”
“谁叫易大爷家对我们何家有恩呢，易大妈一把屎一把尿的，把我妹妹从襁褓照顾到现在，这个恩情我们何家永远记得。”
何雨柱从赵同志手里接过雨水，指着自己家的房子：“大家看看我家的样子，贾张氏可曾想过给我们兄妹留条活路。”
雨水也非常聪明地配合着哥哥，眼里的小金豆说掉，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易中海惊讶地看着何雨柱，这些话怎么可能是眼前傻小子说出来的。
只有赵同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，磨难确实能让人快速成长起来。
院子里所有人也被何雨柱的话，所动容了，尤其看见眼泪汪汪的雨水，大家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。
易中海听见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声，彻底慌了神：“诸位邻居，大家伙好好想想，咱们院里真的出了小偷，咱们大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。”
在那个思想保守的年代，名声虽然看不见摸不着，却影响着每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介绍对象，先要打听名声，工作升迁，也要调查口碑。
涉及自己的利益，大家的口风又瞬间改变了。
“大家伙再为东旭想想，贾张氏的名声坏了，东旭的婚事……”
何雨柱本就想着如何跟易家做切割呢，易中海就主动送上了理由。
他双目赤红地盯着易中海，大声打断了他的大道理。
“易大爷，我最后再叫你一声易大爷，在您的眼里，难道我们兄妹的两条人命，还没有贾张氏的名声重要吗。”
见易中海越说越离谱，刘所也大声呵斥道：“易中海你在煽动民众对抗政府吗！”
易中海被吓得脸色惨白，冷汗直流，摇头狡辩道：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刘所继续说道：“贾张氏如果没有偷何家的财物，就不用怕坏名声，还是说你易中海知道何家的财物是贾张氏偷的，包庇罪犯，隐瞒不报。”
听到刘所的严厉的训斥，慌乱的易中海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，再也不敢给贾张氏辩解了，只能等待机会想办法了。
狠狠瞪了一眼老实下来的易中海，刘所面对院里的人说道：“同志们，人民公安是保护人民的，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”
很快，就见一个公安拿着一份单据，和几个公安一起进了贾家。
相比于现在执法都有清晰明确的规章制度，解放初期，公安同志执法就要简单粗暴了。
就是这样，公安同志的工作方式也让院子里的人民群众眼前一亮，相比于黑狗子们的屈打成招、敲诈勒索、罗列罪名，人民公安办案是真的讲证据的。
不久，公安同志陆陆续续抱着东西出来，有粮食、有腊肉、有锅碗瓢盆，还有一包包旧衣服，都用旧布做成口袋包裹着，很快在中院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嘶！
院里都能听见人们吸气的声音。
真狠呐！连人家的油盐酱醋、针头线脑都没放过。
大家心里都在暗骂贾张氏，真是个黑了心的。
那四个占便宜的妇女，看见眼前的东西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。
自己占得那点便宜，和贾张氏比就是九牛一毛，还沾了一身的骚。
直到公安同志抱着两套崭新的被褥、和几套新做的衣服出来。
雨水在哥哥怀里，伸手指着新被子、新衣服道：“是爹爹给我买的新被子、新衣服。”
“你个小浪蹄子，再敢胡说，信不信老娘撕烂了你的嘴。”
看着贾张氏用那双倒三角眼阴狠地瞪着自己，雨水又想起了爹爹跑的那个夜晚，害怕地缩进了哥哥的怀里。
贾张氏趁着押解自己的公安不注意，用尽浑身的力量挣脱了公安，连滚带爬地趴在东西上，大声地哭嚎。
“都是我们家的！”
“这些都是我们家的！”
“都是我给儿子结婚准备的。”
平日里贾张氏都是没理都争三分的主儿，难得看见她也有狼狈的时候。
人群中麻三的老母亲奚落道：“贾婆子，你这是算好，你家儿媳妇会直接带个五岁的大孙女嫁过来，先把衣服准备好了。”
“贾婆子，就没见过盼着自己儿子当王八的！”
这话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了大笑。
“大家安静！”
制止了大家的哄闹声，刘所走到贾张氏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贾张氏，这些都是你买的，说说你是在哪里买的，我们会派人去调查的。”
“如果调查属实，会把这些东西归还给你。”
都是偷的东西，她上哪里给公安找店老板。
贾张氏小眼睛乱转，要用她常用的胡搅蛮缠，来个蒙混过关。
这种办法，贾张氏以前可是屡试不爽。
就是以前的那些黑狗子们，遇见她这样的，也是当成一坨狗屎，能躲多远躲多远，免得惹一身骚。
她贾张氏就不信了，这些客客气气的黄皮子，还能有黑狗子凶。
“我年纪大了，忘记是在哪儿买的了。”
贾张氏两眼一闭，往物证堆上一躺，耍起了无赖。
何雨柱把雨水放在地上，走到物证堆里开始挑挑拣拣。
今天，他就要揭开易家、贾家无耻的嘴脸。
以后断了和易家的联系，大家也不会说自己是忘恩负义了。
何雨柱捡起两个大瓷碗递给刘所：“刘所，这些大瓷碗碗底都锔了一个何字，这些都是我爹找锔碗匠给我家厨具做的标记。”
刘所翻过大瓷碗，果然碗底锔了一个金属材质的何字。
何雨柱又翻开装粮食口袋的一角，上面也绣着一个小小的何字。
旧社会老百姓生活都非常贫苦，家里的东西都用得非常仔细，为了防止东西被偷，都习惯在东西上做标记。
装死的贾张氏猛地坐起来，起身用头撞向何雨柱。
“你个有爹娘生，没爹娘养的小畜生，凭什么在我家的东西上，刻上你们何家的记号。”
现场要是有一个四合院万界穿越者，看见眼前的一幕，一定大声疾呼。
“好家伙！贾张氏，你们家老贾是不是祖籍安丘，大名叫贾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