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黑风高,在他车上,激怒他她也没什么好处。
但是…她和他又没什么关系,凭什么被他压制。
沈清芙扭头,撞进他格外漆冷幽暗的眸中,眼睫轻颤,手指拽住膝盖上光滑的绸缎面料,“你究竟想怎样?”
他目光毫不掩饰的流转在她身上,沈清芙心一沉,忍住眸中的泪水,“是不是非得和你再睡一次,你才肯放过我?”
“我这个人比较贪,一次不够,你得和我睡无数次。”
“你休想。”
傅靳舟扯了扯领带,漫不经心,“试试。”
他抽出烟盒,嘴边叼着一根烟,骨节分明的指滚动打火机的齿轮,蓝色火焰腾上,眼尾点上猩红的光。
他微扬颌,深吸一口,朦胧中,深刻眉骨如被刀削雕刻,往下一双半阖的桃花眸晦沉,在烟雾散去的那刻,快速锲取到她的目光,喉结上下滚动,笑了声。
浪荡又随性,无疑是撩人的。
沈清芙不自在偏过头,走又走不掉,只能眼睁睁看窗外的月影一点点倒退。
途经大学城,路边有牵手行走的路人,打闹嬉戏的伙伴,温暖的澄黄色光线格外璀璨,美好的恣意感与车内沉闷的气氛对比鲜明。
她抿下唇,眼看车越开越远,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。”
“酒店。”
“……”
沈清芙深吸一口气,扭头,“你是色鬼投胎吗?”
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,见着她就少不了这档子事,这么喜欢,直接当个某片演员算了。
傅靳舟耳听女孩夹着几分怒火的声线,伸手揽过她的腰,将她按在腿上坐好,捏起她的下巴,亲上她的脸颊,奖励般的鼓励,“阿芙真聪明。”
“你别这么喊我。”
她把不待见写在脸上,看都不肯看他一眼,咬着唇,一只手去扒他扣在腰上的手,男人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。
他敛眸,若有所思,“那喊老婆?”
“!”
“不准。”
她咬牙切齿的,“傅总,你到底有没有脸皮。”
正在开车当隐形人的助理听到这声手一抖,车险些飙出去,在京市谁不得捧着这位太子爷,他也算是荣幸,竟然在有生之年见到敢跟他横的勇士。
颠簸震的怀里的人肩膀一抖,傅靳舟厉眼扫过去,“郝南,不会开车滚去喂小黑。”
郝南冒出一脑门冷汗,赶紧战战兢兢目视前方,两只耳朵闭上不敢再去听后面的动静。
如果有人问他小黑是谁,他绝对不会告诉他小黑是一只狗。
一只价值几十万的边牧,听得懂人话却干狗事的狗。
半岁时,他让它饿了吃狗粮,它吐着舌头跳上灶台,开锅拧火一脸期待的想煮了他。
一岁战绩:烧了价值千万的别墅。
至此负债累累 ,打工还债。
车稳下来,沈清芙立刻又板张脸,直勾勾看向车外,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姿态。
一晚上骂他几次,还给他摆脸看,真惯不得。
将车窗合上,他吸完最后一口烟,掐灭烟头,大掌拢住她的脖子逼她仰头,望向她清冷含泪的眸时,他蹙眉,烦躁道:“我动你了你就哭。”
“我要回家。”
“我来苏州就是为了躲着你的,你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追上来,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放过我成吗?”
她不想再面对他阴暗至极的占有欲,更不想当被困在别墅里,只能被他锁住,掌控住一举一动的金丝雀。
他身边桃花这么多,指不定当初在露台上把她推下去的就是疯狂爱慕他的女人,这一次,她想好好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