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底升起的期冀灭了,乖笑:“谢谢爸,我不爱吃虾。”
池松林戳破她:“胡说,上次回来,你吃了整整半盘。”
叶商商:!
您记性真好。
池松林知道儿媳妇是在给儿子台阶下,转头对上儿子:“夫妻之间,是相互扶持的,照顾伴侣是应该的,像我跟你妈,从来都是我给她端茶夹菜端水洗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梁清婉咳嗽打断。
池松林才把脚字咽下去,很自然地抬手放在妻子后背帮她顺着,继续恨铁不成钢说:“总而言之,商商是你牵手一辈子的人,你得对她好点,听到了没有臭小子?”
池眘:“……知道了爸。”
池松林抬起下巴:“知道了就做。”手还隔空点了点黑虎虾的盘子,准备看他表现。
叶商商知道公公是为她好,但她很清楚地知道池眘是个洁癖狂魔,他忍受不了剥虾那种汤汁黏在手上,洗又要洗半天才能去腥的事,所以一直以来他对除筷子汤匙刀叉食用以外的食物十分抗拒。
她飞快剥了只虾,在池眘皱眉准备开口时塞进去。
她没去看池眘是什么脸色,转头对池松林一本正色说:“爸,您刚才的话我明白了,以后我们会把您和妈当成是榜样,恩爱两不疑,好好过日子。”
她才转头笑眯眯:“对吧阿眘?”
刚咽下虾的池眘:“……”
儿媳妇都做到这程度了,池松林不好再教育儿子,连着夸商商懂事乖巧,顺便给儿子一记白眼,让他好好体会。
饭后,池眘陪爷爷下棋。
叶商商是个坐不住的性子,旁观了一局就跑了。
下午被他弄出了一身汗,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。
她回房间打开衣柜,拿起一套真丝睡衣时顿了下,回想某人下午压着她的状态,犹豫了下,打开另一侧衣柜,红着脸却又眼睛亮亮地精心挑选了件。
池眘回到楼上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房间亮着灯,他松着领带环视了圈,才在床上定格了某人的身影。
她洗过澡,海藻般的长卷发微湿散在肩头,半遮半掩着一双玉臂,听到门响,她转过头,乌发红唇,雪肤乌眸,美得像是山涧魅妖,一颦一笑都勾魂摄魄。
空气间飘着淡淡的沐浴乳香气,以及一股极淡却撩人的微醺玫瑰香水味。
池眘指尖微顿,走到椅子坐下,两腿交叠翘起二郎腿。
叶商商释放的讯息已经够多了,没想到这狗男人居然没反应。
她嘟起唇,对上池眘深邃墨黑的眼眸,忽然反应过来,狗男人不是不解风情,而是故意的。
谁让她误会他,还对他发了一顿火,没了底气。
可是,如果他不对她装聋作哑,她也不会胡思乱想。
但,到底是最爱的那个容易妥协。
而且男色当前,很难不让人熏心。
被子掀开,白玉般脚丫踩在软厚波斯地毯,细长直小腿精致泛着柔光,往上,大腿肉感适中,不会臃肿,也不会过分瘦。
池眘人懒懒往椅背一靠,目光从那嫩白脚趾慢慢往上,最后才落定在叶商商那张明艳脸蛋上。
叶商商没有看他,扭着细腰款款朝他走去,却在近到跟前一步时停下,侧弯下腰,伸出手越过他肩头去拿放在梳妆台上的充电器。
青丝滑落,擦过池眘脸庞,发尾随着动作在他肩头荡漾。
小样,还不迷死你!
她假装摸索半天,结果余光里男人沉稳如山,比庙里的和尚还要寡淡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