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需要你到场做记录,带电脑过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符诱安在分别前表示了解,等司机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箱,她才朝商扶砚挥手,“董事长再见。”
商扶砚跟往常一般抬手,“再见,进去吧。”
直到她进入大门,黑车才启动消失在街道上,汇入茫茫车流。
符诱安拖着行李箱走入符家宅院。
“小姐,您回来啦。”
佣人上前接过她的行李,看见小姐发尾湿漉漉的,顿时提醒她:“小姐去换身衣服吧,小心着凉。”
“不着急,阿姨,下午有客人来访,你记得备茶等着。”
“客人?”
“是啊,我的男友百川——”
阿姨顿时反应过来,眼前小姐笑得柔情蜜意的,原来是交了男朋友!这事可不能瞒着,要赶紧告诉符先生,防止天真的小姐被骗了才是!
很快,电话那端的符先生知道这事,他这个女儿光教养花费了不少功夫,外面哪里来的黄毛,居然敢觊觎她。
陈百川,一个圈内没听过的名字。
陈家也没这个人。
“爸爸。”
被符镇南叫到客厅的符诱安穿着拖鞋,扑通坐到沙发上,“叫我什么事?”
符镇南放下手中的报纸,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,“听说你交了男朋友?”
“对,其实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,做了很久的同窗。”
符镇南听完,放下咖啡杯正视她,“门不当户不对,他现在不过是商鼎旗下子公司的总裁助理,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条件。”
“谈恋爱就行,如果想要结婚,免谈。”
他家就一个独生女金娇玉贵,日后还要继承家业,对于外来的女婿身世最为看重,不得不防。
符诱安神色黯淡下来。
符镇南:“听说他今天要来做客,那干脆把话讲开,对你们都好。”
符镇南临走前拍拍女儿肩膀,“安儿,你要明白你的婚事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事,所以对于女婿的人选,不能任性,好吗?”
符诱安难过地捂住脸,“爸,我能不能任性一回——”
“不能。”
今日的梦境很磨人。
起初他还没找到她,是循着隐隐的啜泣声到了衣柜前。
衣柜门是推拉式的,他轻轻一划月光便跟着潜入其中,照亮那张瑰丽满是泪珠的脸蛋,她窝在衣柜深处蜷缩身体,企图藏在其中。
回到国内,符秘书依旧是熟悉的吊带睡裙,雪白长臂圈住膝盖。
“让我来看看,是谁家的安安在哭。”
他没有让她出来,反而是抬脚踏进这个逼仄之地,跪坐在她身边呈现包围式姿态,伸手拭去泪珠。
她哭意渐歇,羞怯地伸手推了推他,“你太近了。”
“安安在哭,我心里也难受。”
俯身贴近她,贴在软嫩的脸颊,“在哭什么,能告诉我吗?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——”她咬着粉润的唇,“是你要跟我分手,是你接了我爸的话,说日后不再跟我来往!”
商扶砚动作停顿,这陈百川做的事怎么都做到他心坎上了。
无论如何,这事做的太对了!
如果在现实中也这样就好,商扶砚没想太多,只想诱哄符秘书:“是吗?那我做的事真坏,安安可不要原谅我——”
她无语地斜眼睨他。
瞧瞧他说的什么话,商扶砚心里轻笑,“安安,梦里是相反的,或许在你眼前的我根本不是陈百川呢?”
他可不想永远顶着陈百川的名头。
“怎么可能不是?”
“是或不是,安安自己来检查就知道。”
“检查?”
大掌将软手抓住,引导着触碰唇线,轻轻摩挲。
“安安觉不觉得,是不是很不一样?”
的符诱安止住哭泣,她实在分不出差别,“感觉不出来。”
“那还有个小办法。”
“安安,抬头。”
衣柜交谈声停止,只能透过月光见到高大身材的男人跪在衣柜里,将暗处的美人笼罩住,裙下白嫩小腿垂落到布料下。
“呜 ,要麻了,放开。”
“不可以呢。”
……
醒来的他习惯性去沐浴。
哗啦的水声响了很久,商扶砚有时都想日夜颠倒得睡一觉,因为每次两人要更进一步,他就会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理由醒来。
身体想得厉害。
虽然在梦里能哄骗人,但现实哪里能解渴?何况他可骗不了永远。
“先生,符秘书到了。”
他马虎穿上浴袍坐在沙发上,预定的茶室就在商家馆附近,所以符秘书会按约到客厅等他再出发。
“知道了。”
监控下的符秘书规矩得拿着公文包坐在客厅软座上,她无聊地将公文包平放在膝盖上,眼眸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。
真美,想亲。
起身在镜子前套上西装衬衣,他摸了摸脖子前挂的白玉挂坠。
符诱安还在发呆,等商扶砚提醒才回神。
她今日眼圈微深,看来是睡得不好,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微笑:“董事长,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
车上她忍住疲倦,低头看鞋。
直到身边的董事长伸手环胸在身边闭眼养神,符诱安才稍微闭眼养神,心想就眯一会,眯一会就醒。
这一眯就是半小时。
商扶砚坐在旁边望着她的睡颜等候,手表滴答滴答转动。
而在茶室的许声声不耐烦地起身来回走,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,问李特助:“怎么还没到?”
李特助看短信后说:“今天上午堵车,先生说还要半小时再来。”
“那他耽误我的时间呢!赔我钱!”
半小时后——
“怎么还不来!”
李特助看手机:“先生说赔你两万的耽误费,要不要?”
“那当然要啊!”
不要白不要,拿了钱的许声声换了副嘴脸,“早知道半小时两万的耽误费那我就不催了,你让你家先生慢慢来哈,最好再慢来半小时。”
李特助:……